2025-06-19 10:12来源:本站
西方媒体的报道读起来相当熟悉。快乐的居民在废弃的、阴沉的坦克上自拍。武装人员热情洋溢,用冒险主义的愚蠢向天空射击。拆除雕像和庸俗的政权纪念品。Priso合作伙伴释放;酷刑监狱被清空。暴君被废黜了。
这就是叙利亚的情况,这场战争有更多的外部支持者和赞助者,而不是起因。几年来,局势一直错综复杂:俄罗斯、伊朗和什叶派武装分子在一个支持阵营;海湾国家和土耳其推动自己的逊尼派事业和另一个混乱的混合;美国支持库尔德人支持的人民保护部队(YPG)。甚至这个模式也被简化了。
虽然会有无数人对巴沙尔?阿萨德(Bashar al-Assad)的倒台感到高兴,但阿拉伯社会主义复兴党(Baathist)政权的倒台提供了丰富的思考素材。粉饰和宣传关系小组已经在四处奔走,表明我们正在看到一个健全、平衡的战斗小组,将确保平稳过渡到稳定的统治。很少有人考虑到那些可能随时寻求报复或自相残杀的各色反叛者,他们可能是土耳其支持的叙利亚国民军(SNA)的成员,也可能是来自最大、最著名的沙姆解放组织(HTS)的成员。
例如,书中几乎没有提到有抱负的篡位者阿布·穆罕默德·阿尔-乔拉尼(Abu Mohammad Al-Jolani)的履历。美国当局悬赏1000万美元,以获取有关他的下落和被捕的信息。人权活动家、前英国外交官克雷格·默里(Craig Murray)乐于助人地发布了2017年美国驻叙利亚大使馆的链接,并附上了血红色的标题“阻止这名恐怖分子”。正如他尖刻地指出的那样,“你最好在他们删除之前转发这条推特。”
当外国势力介入时,尤其是在中东,结果往往是一种比疾病更糟糕的治疗方法。滔滔不绝的言辞遵循着一个模版:邪恶的独裁者,人民的压迫者,最终从一场界限清晰的民众起义手中得到了他们应得的甜头,而这场起义自然得到了全世界自由爱好者和民主鼓吹者的帮助。同样是那些热爱自由的国家,在方便的时候容忍、交易和支持同样是那些暴君,这只是一个局限于健忘症和档案的问题。
举几个例子就足够了。2011年,北约(NATO)干预利比亚,推翻了穆阿迈尔?卡扎菲(Muammar al-Gaddafi)的政权,随后的利比亚局势让人们看到了喜悦、宽慰和希望。新的前景即将出现,尤其是他被残忍杀害的消息。“卡扎菲政权用铁腕统治了利比亚人民四十年,”美国总统奥巴马说。“基本人权被剥夺,无辜平民被拘留、殴打和杀害。”在卡扎菲政权结束时,奥巴马自信地宣称,新政府正在“巩固他们对国家的控制,世界上在位时间最长的独裁者之一将不复存在。”
英国首相戴维?卡梅伦(David Cameron)也表达了同样的看法。“今天是纪念卡扎菲上校所有受害者的日子。”利比亚人“在这条新闻之后,有更大的机会建设自己强大和民主的未来。”法国总统萨科齐选择将卡扎菲的推翻视为“利比亚人民”统一抵抗的结果,他们将“自己从强加给他们40多年的独裁和暴力政权中解放出来”。
随之而来的不是稳定、巩固和民主发展。圣战原教旨主义爆发了一阵狂热。在北约干预的帮助下,杂乱无章的无政府民兵组织开始忙碌起来。杀戮、酷刑、强迫失踪、被迫流离失所和绑架成为家常便饭。从2014年开始,这个国家几乎被肢解,在不同外国势力支持的敌对联盟之间分裂。
2003年萨达姆倒台后的伊拉克也出现了同样可怕的情况。它始于美国领导的基于虚假前提的入侵:从未发现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它还导致另一个阿拉伯社会主义复兴党政权被推翻。雕像被推倒。有很多庆祝和抢劫。甚至在当年3月入侵伊拉克之前,美国总统乔治·w·布什(George W. Bush)就轻飘然地宣称,“伊拉克的新政权将为该地区其他国家的自由树立一个引人注目和鼓舞人心的榜样。”2004年11月,布什会梦幻般地宣称,美国和英国“已经表明了我们帮助伊拉克人获得自由和捍卫世界安全的决心”。
入侵的后果是:在禁止复兴党和解散伊拉克军队的帮助下,伊拉克实际上陷入了巴尔干化;萨达姆长期控制的逊尼派和什叶派组织之间的血腥分裂,库尔德叛军也提出了自己的主张;伊朗作为地区重要力量的崛起;基地组织的持续繁荣和受哈里发启发的伊斯兰国(ISIS/ISIL)的出现。
即使在2006年死亡人数不断上升的时候,英国首相托尼?布莱尔(Tony Blair)仍在幻想着这个他曾在摧毁过程中起到重要作用的国家的政治愿望。“这是一个挣扎着诞生的民主之子,”那年5月,他带着福音派的目的在乔治城大学(Georgetown University)的一次集会上说。“伊拉克人争取民主的斗争应该把他们团结起来。”正在发生的灾难仅仅是“挫折和失误”。布莱尔继续说:“我坚信我们过去和现在所做的都是正确的。”
因此,我们看到了同样的虔诚,同样的保证,同样的承诺,围绕着叙利亚的命运,民主愈合的承诺,创伤社会的改造,在一个令人镇静的循环中播放。像赛德纳亚这样的监狱还要空置多久?这就存在着危险和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