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当2024年美国大选的历史被书写时，唐纳德·特朗普在四次被起诉后的一张脸部照片肯定会成为说明这一点的标志性照片之一，他以标志性的目光盯着镜头。这不是耻辱的形象，而是反抗的形象，这是一个在选举日之前可能是重罪犯，但在选举日之后可能再次成为美国总统的人的形象。

　　有时，在一场声势浩大的竞选活动进入最后几周的呐喊声中，人们忽略了一个简单但令人费解的事实。美国可能有史以来第一次将一名罪犯送入椭圆形办公室，并将核密码托付给他。曾经自动被取消资格的事情，似乎几乎没有减缓特朗普为第二个任期的复出之旅，他说这个任期将致力于“报复”。

　　

　　在特朗普颠覆美国政治传统规则的所有不同方式中，这可能是最引人注目的一种。在这个共和国的历史上，他比任何主要政党的总统候选人都经历过更多的丑闻，更不用说总统了。不仅存活了下来，而且茁壮成长。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连环受害者，而不是一个连环侵犯者，把对他的指控变成了为他辩护的论据。

　　他为自己受到迫害辩护，认为自己惹上这么多麻烦只是因为所有人都想对付他，这在他的集会上引起了共鸣，他说：“他们不是来对付我的，他们是来对付你的，而我只是挡道而已。”但这当然掩盖了他78年来的丑闻记录，这些丑闻早在从政之前就开始了。无论是在他的个人生活中还是在他的公共生活中，他被指控有太多的不法行为，被太多的检察官和机构调查，被太多的原告和原告起诉，以至于需要一个记分卡来记住所有这些行为。

　　

　　他的公司多次破产，其他公司也多次倒闭。他被送上法庭，因为他欺骗了他的供应商，欺骗了他的银行家，甚至欺骗了他自己的家人。他在越南战争期间没有服兵役，多年来也没有缴纳任何所得税。他被迫向学生支付数千万美元，这些学生指控他欺骗他们，被判犯有大规模商业欺诈罪，他的房地产公司在刑事法庭上被判犯有税务罪。

　　据报道，他曾抓过女性的私处，对他的三个妻子都不忠，还被二十多名女性指控性行为不端的行为，其中一名女性的指控得到了陪审团的证实，在民事审判后，陪审团认定他对性侵犯负有责任。

　　他是美国历史上唯一一位因重罪和轻罪被弹劾两次的总统，唯一一位因刑事指控被起诉的总统，也是唯一一位被判重罪的总统（实际上是34次）。他利用职权惩罚他的对手，并试图在无耻的谎言的基础上继续掌权。

　　特朗普击败了一些针对他的调查和诉讼，其中一些被证明是毫无根据的，但数量之多是惊人的。这些丑闻中的任何一件通常都足以让另一位政治家陷入困境。乔·拜登第一次竞选总统失败了，因为他从另一位政治家的演讲中引用了一些话。乔治·w·布什（George W. Bush）在最后一刻被曝出很久以前的一次酒后驾车被捕，险些败选。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的落选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联邦调查局（FBI）对电子邮件的调查没有导致任何指控。

　　特朗普。他从一场风波转到另一场风波，但没有一场卷入政治体系，足以结束他的职业生涯。源源不断的丑闻可能会以自己的方式帮助他，使任何一个丑闻都不会主导全国舆论，也不会侵蚀他在支持者中的地位。

　　他甚至把这张照片变成了一种营销工具，卖t恤、海报、保险杠贴纸、咖啡杯甚至饮料冷却器，上面印着这张照片和“永不投降”的口号。下个月的胜利可能会帮助他逃脱最大的威胁——潜在的牢狱之灾。

　　尽管如此，完整的记录还是引人注目。

　　特朗普很早就开始学习如何走捷径。据《纽约时报》的拉斯·比特纳（Russ Buettner）和苏珊娜·克雷格（Susanne Craig）合著的新书《幸运的失败者》（Lucky Loser）说，在纽约军事学院（New York Military Academy）读高中时，他故意借了一件朋友的礼服夹克，外套上贴了十几枚奖章，以便在他的年鉴照片上穿。

　　

　　据与他关系疏远的侄女玛丽·l·特朗普（Mary L. Trump）说，他也是通过作弊进入大学的。玛丽·特朗普（Mary Trump）在自己的书中断言，这位未来的总统花钱请朋友帮他参加了SAT考试，获得的分数后来帮助他转到了宾夕法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沃顿商学院（Wharton business school），这是他一直引以为豪的证书。（唐纳德·特朗普的一名发言人否认了这一点，玛丽·特朗普提到的那位参加考试的朋友的名字，是一名男子的遗孀，她说她确信这种说法是错误的。）

　　然而，1968年从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后，这位前军事学院学员对在真正的军队服役没有兴趣，冒着被派往越南打仗的风险。他成功地避免了服兵役，因为他被诊断出脚跟有骨刺——这个诊断显然是从纽约市的一位足病医生那里得到的，这位医生从特朗普的父亲弗雷德·c·特朗普（Fred C. Trump）那里租来了他的办公室。这位足病医生于2007年去世，他的两个女儿说，他经常告诉她们，出于对房东的礼貌，他把小特朗普从越南救了出来。

　　从军事义务中解脱出来后，特朗普开始经营家族企业，帮助经营父亲在郊区的出租公寓楼帝国。甚至在早期，他就被怀疑行为不端。1973年，司法部起诉特朗普家族公司在租房方面存在种族歧视。黑人申请者的申请被标记为C，代表“有色人种”。特朗普在法庭上就此事进行了抗争，但最终同意了一项和解协议，当时司法部称之为“有史以来最深远的谈判之一”。

　　他的商业生涯让他声名鹊起，他取得了显著的成功，最引人注目的也许是康茂德酒店（Commodore Hotel）的修复和特朗普大厦（Trump Tower）的建设。但他常常做得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他的经商记录因多次失败而伤痕累累。

　　

　　特朗普穿梭航空公司？失败。他想在曼哈顿建一座电视城的梦想？失败。美国橄榄球联盟的特许经营权？失败。特朗普广场酒店和赌场、特朗普泰姬陵、特朗普城堡赌场度假村、特朗普抵押贷款、特朗普伏特加、特朗普大学、特朗普牛排、GoTrump.com？所有的失败。

　　他最引人注目的失败发生在新泽西州大西洋城的赌博圣地，在那里，他过度扩张自己，建造或收购了三家赌场，由于无法偿还巨额债务，这些赌场最终相互蚕食了对方的客户。1991年，他为泰姬陵申请破产，1992年又为另外两家赌场申请破产。1992年，他还因广场酒店（Plaza Hotel）申请破产。

　　即使从那次惨败中恢复过来，特朗普也再次失败。他的赌场公司在2004年申请破产，2009年再次申请破产，这是他第六次进入破产程序。在他的多次破产中，他被迫出售资产，债权人被迫注销他的部分债务。但特朗普吹嘘说，他仍然在大西洋城赚到了钱，尽管他给几乎所有参与其中的人留下了一连串的损失，包括失去工作的工人。

　　多年来，特朗普的个人生活也充满了丑闻，足以让他成为那个时代八卦专栏的频繁话题。他并不介意。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标题太过诽谤性。“没有负面新闻，除非你是恋童癖者，”他后来在竞选经理面前说。

　　

　　1977年，特朗普与捷克模特伊万娜·泽尔尼科娃（Ivana Zelnickova）结婚，育有三个孩子，之后他开始与更年轻的模特玛拉·梅普尔斯（Marla Maples）有染。他和伊万娜在新闻媒体上打了一场离婚之战，一度连续11天登上小报的头版。他甚至还让《纽约邮报》刊登了一条标题为“我有过的最好的性生活”的横幅，据说是在描述梅普尔斯对他们卧室生活的评价。

　　与梅普尔斯住在一起时，他曾在一次电话中向一名记者吹嘘自己不忠，当时他奇怪地假扮自己的发言人，坚称特朗普除了与他同住的那个女人外，还有“另外三个女朋友”。他和梅普尔斯后来还是结婚了，在离婚前也生了一个女儿。

　　他遇到了斯洛文尼亚模特梅拉尼娅·克瑙斯（Melania Knauss），并于2005年与她结婚。但据其他女人说，他也并不总是忠于她。色情电影演员斯蒂芬妮·克利福德（Stephanie Clifford）自称在2006年梅拉尼娅·特朗普生下他的第五个孩子四个月后，曾与特朗普幽会。

　　前《花花公子》年度玩伴卡伦·麦克杜格尔（Karen McDougal）表示，大约在同一时间，她与特朗普有过10个月的暧昧关系。2016年，特朗普当时的律师迈克尔·科恩（Michael Cohen）安排向克利福德和麦克杜格尔支付了六位数的款项，以确保他们在总统大选前保持沉默，这笔封口费后来又回来困扰特朗普。

　　无论如何，他对女性的看法，以及他认为自己有权追求女性而不受惩罚的信念，最终在那次选举之前就表现出来了。《华盛顿邮报》（The Washington Post）在最终投票前几周公布的一段现在很出名的“走进好莱坞”（Access Hollywood）录音显示，他相信自己可以对女人“为所欲为”，因为他很有名。“如果你是明星，他们就会让你这么做，”他说。“抓住他们的阴部。你可以做任何事。”

　　

　　尽管特朗普后来将其斥为“更衣室玩笑”，但他一直是一个人的“我也是”（#MeToo）磁石，被二十多名女性指控性行为不端的程度远远超过玩笑。其中一人说，他在飞机上抓住她的乳房，试图把手伸进她的裙子。另一人说，他在她为他工作时亲吻了她，至少还有两人说，他在美国网球公开赛上摸了她们。也许最著名的是，作家e·让·卡罗尔（E. Jean Carroll）说，他于上世纪90年代在曼哈顿波道夫·古德曼百货公司（Bergdorf Goodman）的更衣室里强奸了她。

　　他一直否认所有指控，暗示所有这些女人，一个接一个，都是瞎编的。“每个女人都撒谎，”他在2016年说。在一些情况下，他驳回了指控，不是说他永远不会做这样的事，而是说他永远不会对那些特定的指控者做这样的事，因为他们的长相。“她不会是被选中的那个人，”他上个月谈到其中一人时说。

　　去年，纽约的一个陪审团没有认定他强奸了卡罗尔，但一致认为他对卡罗尔进行了性侵犯和诽谤，并命令他赔偿卡罗尔500万美元（750万美元），这是这些指控中唯一一次得到法庭裁决。今年早些时候，另一个陪审团发现他继续诽谤她，并命令特朗普向卡罗尔支付8330万美元。他对两项判决都提出了上诉。

　　美国历史上没有哪位总统比特朗普更富有。至少在现代，没有哪位总统在入主白宫的第一年缴纳的联邦所得税比他少。

　　《纽约时报》在2020年获得的税务文件显示，特朗普在2016年（他最初竞选总统的那一年）只缴纳了750美元的联邦所得税，在2017年（他担任总统的第一年）又只缴纳了750美元。事实上，在《纽约时报》调查的18年中，特朗普有11年没有向联邦政府缴纳任何所得税。

　　

　　事实证明，特朗普和他的会计师是税法的操纵者，他们扭曲税法，使其以通常对政治家有害的方式为自己谋利。据《福布斯》杂志估计，这位自称亿万富翁的富翁目前身价为55亿美元，他通过创造性的记账方法（如果不是更有问题的话），年复一年地缴纳的所得税至少比一半的美国纳税人少。

　　根据《纽约时报》2018年的一项调查，特朗普和他的兄弟姐妹从他父亲手中拿走了一个房地产帝国，几年后，银行对这个帝国的估值接近9亿美元，通过有利的评估，他们为这个帝国纳税，就好像它只值5700万美元。据《纽约时报》报道，弗雷德·特朗普送给孩子们的建筑在特朗普家族眼中的价值在税收方面很低，而在其他方面却很高，这使得一笔潜在的1000万美元的税款变成了70多万美元。

　　与其他现代总统不同的是，特朗普拒绝自愿公布自己的纳税申报表，他一路跑到最高法院，试图让这些申报表远离公众视线，但最终徒劳无功。但他并没有为尽可能避税而道歉。“这让我很聪明，”他在2016年说过一句名言。

　　最终公开的税单凸显了他公开宣称的商业成功与私下宣称的商业挫折之间的差异。同年，他出版了《交易的艺术》（the Art of the Deal），这是他的标志性畅销书，宣传自己是一个老练的商业大亨。在他的纳税申报表上，他的核心业务报告亏损4500万美元。

　　特朗普在很大程度上依赖父亲的财富来积累自己的财富。虽然他喜欢说，他把父亲给他的100万美元贷款变成了自己的帝国，但《纽约时报》2018年的调查发现，他父亲从他三岁开始，每年给他20万美元（经通胀调整后的美元），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他从父亲的房地产业务中获得了4.13亿美元（相当于今天的美元）。（特朗普对此表示异议。）

　　

　　这位未来的总统并不满足于利用自己的遗产。他与自己的侄女和侄子打了一场官司，他们指控他骗取了他们在弗雷德·特朗普遗产中的份额。玛丽·特朗普（Mary Trump）和她的弟弟弗雷德·特朗普三世（Fred Trump III）是唐纳德已故哥哥小弗雷德·特朗普（Fred Trump jr .）的子女，他们认为，祖父去世后，他们原本应该分享价值数百万美元的遗产的20%份额。相反，根据修改后的遗嘱，两人各获得了20万美元的一次性付款。

　　

　　当他们提起诉讼时，这位未来的总统进行了报复，将侄女和侄子从家庭医疗保险基金中除名，而当时弗雷德·特朗普正在用这笔钱支付重病婴儿的医疗费用。“我很生气，因为他们起诉了，”唐纳德·特朗普后来向《纽约时报》解释说。弗雷德和玛丽最终定居了下来，但他们的叔叔背叛了他们，似乎是为了找现金还债，这让他们很恼火。

　　“他愿意压榨自己的侄女和侄子，操纵父亲的意愿，这一切都是为了阻止自己的债权人收取他合法欠他们的钱，”弗雷德·特朗普在7月出版的回忆录《全家》（all in the Family）中写道。“如果这意味着要和他已故的哥哥上床——好吧，那就这样吧。如果这意味着掠夺他兄弟两个孩子的遗产——那好吧。”

　　丑闻跟随他来到白宫，以至于他称白宫为“乌云”，并抱怨这妨碍了他的执政。

　　他在任期间最引人注目的丑闻源于对俄罗斯干预2016年大选的调查。虽然美国情报机构认定，俄罗斯试图让竞争向特朗普倾斜，但这位新宣誓就职的总统拒绝相信这一点，并将对此事的任何调查视为对其合法性的攻击。

　　在此过程中，他将事态升级，解雇了负责调查他的竞选团队是否与俄罗斯人有任何联系的联邦调查局局长詹姆斯·b·科米（James B. Comey），然后在第二天告诉来访的俄罗斯官员，这样做“减轻了”他所说的“巨大压力”。事实上，它没有。相反，它导致罗伯特·穆勒（Robert Mueller）被任命为特别检察官。

　　经过近两年的调查，穆勒得出结论，俄罗斯人确实代表特朗普进行了干预，他还发现了总统身边的人和俄罗斯人之间的一系列惊人联系。但穆勒报告称，他没有发现俄罗斯与特朗普竞选团队之间存在任何非法合作，而且“证据不足以指控”任何共谋犯罪的人。

　　与此同时，他列举了特朗普试图阻挠调查可能构成妨碍司法公正的10多个例子，其中包括解雇科米。穆勒说，他没有决定是否有必要提出指控，因为司法部的政策不允许起诉在任总统。特朗普坚称这相当于“完全免罪”，尽管穆勒明确表示，他并没有为总统免罪。

　　调查和媒体对他所谓的“俄罗斯骗局”的关注让特朗普感到痛苦，在他担任白宫总统的四年里，他扩大了政府权力的使用，以水门事件以来从未见过的方式瞄准了他认为的敌人。虽然其他总统都避免给人留下他们在利用办公室的权威进行政治报复的印象，但特朗普对打击对手持开放态度。

　　

　　他一次又一次公开敦促司法部长——先是杰夫·塞申斯（Jeff Sessions），然后是威廉·p·巴尔（William P. Barr）——起诉激怒他的民主党人或政府官员。他曾多次呼吁起诉拜登、克林顿和前总统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并在顾问们反对时猛烈抨击。

　　他越来越痴迷于起诉某些人，比如前国务卿约翰·克里（John Kerry）。特朗普关注的是这位前高级外交官与伊朗人交谈，克里曾与伊朗人谈判达成一项核协议，特朗普退出了该协议。根据特朗普的前国家安全顾问约翰·r·博尔顿（John R. Bolton）的回忆录，在一次又一次的会议中，特朗普一再纠缠巴尔指控克里。

　　他还试图利用自己的权力帮助他所青睐的特定公司，并惩罚那些激怒他的公司。他让助手指示司法部（Justice Department）阻止时代华纳（Time Warner）与美国电话电报公司（AT&T）的合并，合并后的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将是他最大的麻烦之一。司法部试图在法庭上阻止合并，但没有成功，尽管官员们坚称，他们的行动是出于自己的主动，而不是应白宫的要求。

　　特朗普还试图惩罚亚马逊，其创始人杰夫·贝索斯拥有另一家媒体公司《华盛顿邮报》，他要求亚马逊提高美国邮政费率，并阻止了五角大楼一项价值100亿美元的云计算合同。

　　

　　但他把总统职位变成了自己的钱，他在华盛顿的特朗普国际酒店（Trump International Hotel）和其他地产吸引了来自巴结他的人和机构的资金，包括沙特阿拉伯、土耳其、科威特、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和菲律宾的政府。批评人士将他告上法庭，指控他违反了宪法中禁止接受“任何国王、王子或外国”礼物的薪酬条款，尽管最高法院驳回了法律挑战。

　　最值得注意的是，特朗普试图利用自己的职权对另一个国家施加压力，让他揭发自己的政治对手拜登。总统暂停了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并要求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伦斯基（Volodymyr Zelensky）“帮我们一个忙”，宣布对涉及拜登和其他民主党人的所谓腐败进行调查。

　　为此，众议院最终以滥用职权为由弹劾了特朗普，使他成为历史上第三位被控重罪的总统，尽管参议院未能达到定罪所需的三分之二投票。

　　特朗普多次利用他的总统赦免权来帮助朋友和政治盟友，尤其是那些他有理由担心如果面临牢狱之刑，可能会与检察官交谈而反对他的人。批评人士认为，悬挂赦免等于是企图阻挠调查。

　　

　　其中，特朗普赦免或减刑了他曾经的竞选主席保罗·马纳福特（Paul Manafort）；他的前首席策略师史蒂夫·班农（Steve Bannon）；罗杰·斯通（Roger Stone），他的朋友和政治顾问，他们都是调查特朗普的检察官瞄准的目标。在他总统任期的最后几周，他还利用自己的赦免权帮助那些付钱给他身边的人为他们游说的重罪犯。

　　特朗普总统在暴力中结束了他的总统任期，因为他齐心协力推翻了他在2020年大选中失败的结果，以便不顾选民的意愿继续执政。他提起了数十起诉讼，并向州政府官员、国会议员、司法部和他自己的副总统施压，要求他们帮助他扭转败局，这是历届总统从未做过的事情。2021年1月6日，当他要求向国会游行的支持者们冲进国会大厦，试图阻止特朗普失败的最终结果时，他坐在白宫看了187分钟的电视，没有试图阻止它。

　　结果，众议院再次弹劾他，指控他煽动骚乱，10名共和党人加入了民主党。此前从未有总统被第二次弹劾。参议院最终再次宣布他无罪，但这一次有七名共和党人投票支持定罪，还有几名共和党人表示，他们投反对票只是因为审判时他已经卸任了。

　　特朗普总统任期的爆炸性结局并没有结束特朗普的丑闻。相反，它为第45任总统与美国执法系统之间史诗般的、尚未解决的斗争翻开了前所未有的新篇章。

　　

　　在他离开白宫后的几个月里，华盛顿、纽约、乔治亚州、佛罗里达州和密歇根州的当局展开了调查，最终把矛头指向了特朗普。诉讼也越来越多。特朗普成为如此多法院的目标或被告，以至于他卸任后成为辩护律师的充分就业法案。

　　法官和陪审团一个接一个地做出不利于特朗普的判决，称他为欺诈者、性侵犯者，并通过他的房地产公司称他为骗税犯。这两项判决都代表了E. Jean Carroll，这让他陷入了包括利息在内的近1亿美元的困境。特朗普集团（Trump organization）的税务欺诈罪名使他成为首位领导一家犯罪公司的总统。

　　纽约州总检察长利蒂夏·詹姆斯（Letitia James）提起的另一起诉讼触及了特朗普作为奥运大亨的自我形象的核心。特朗普根据自己的需要对财产进行估值的做法反过来给他带来了伤害。一名法官裁定，他在获得贷款时非法夸大了自己的净资产，对大规模商业欺诈负有责任。法官不仅对特朗普处以可能高达4.5亿美元的罚款，还禁止他在三年内在自己的家乡领导任何企业。特朗普正在上诉。

　　

　　虽然这一判决本身是总统历史上的第一次，但与针对特朗普的刑事案件相比，它似乎微不足道。联邦调查局搜查了他在佛罗里达州的马阿拉歌庄园，发现了特朗普离开白宫时带走的机密文件，即使接到传票，他也拒绝归还。这在当时是一个令人震惊的举动。

　　然后发生了一件曾经可能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对前总统的刑事指控。特朗普被起诉不是一次，不是两次，不是三次，而是四次。虽然尤利西斯·s·格兰特（Ulysses S. Grant）、沃伦·g·哈丁（Warren G. Harding）、理查德·m·尼克松（Richard M. Nixon）和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等其他总统并非没有丑闻，但他们都没有被指控犯有重罪。

　　第一项指控集中在向斯托米·丹尼尔斯支付封口费一事上。曼哈顿地区检察官阿尔文·l·布拉格（Alvin L. Bragg）指控特朗普伪造商业记录，以掩盖婚外情和付款。第二份起诉书来自佛罗里达州的联邦法院，特别检察官杰克·史密斯（Jack Smith）指控特朗普处理机密文件不当，并妨碍当局试图取回这些文件。

　　第三和第四次起诉都源于特朗普试图推翻他输掉的2020年大选。史密斯在华盛顿的联邦法院对特朗普提起了选举干预案，而佐治亚州富尔顿县的地方检察官范尼·t·威利斯（Fani T. Willis）则以试图改变佐治亚州的选举人票为由，对特朗普提起了敲诈勒索案。密歇根州司法部长则称特朗普是她自己选举案中未被起诉的同谋。他对所有指控都拒不认罪，并指责民主党人出于党派原因对他进行攻击。

　　

　　随后的听证会、上诉和程序之争的鼓声可能已经麻木了震惊的价值，但这些案件将在未来的历史书中脱颖而出。到目前为止，他只就四项指控中的一项——布拉格的封口费案——接受了审判，陪审团一致裁定他犯有34项重罪。量刑被推迟到选举之后。

　　其他三起案件处于不同的不确定状态，部分原因是特朗普的律师采取了积极而成功的辩护行动，旨在推迟或削弱对他的指控。

　　由于特朗普声称他作为总统有豁免权，联邦选举案被抛在轨道上长达数月之久。最高法院在很大程度上接受了这一论点，历史上首次裁定总统对与官方行为有关的犯罪享有实质性豁免权。现在，坦尼娅s楚特坎（Tanya S. Chutkan）法官必须确定，特朗普试图推翻选举结果以继续掌权的行为是否构成官方行为，这一过程可能会持续数月。

　　最后，她可能没有机会了。如果特朗普下个月当选，他可能会终止联邦起诉，甚至在他再次执政期间，纽约州和佐治亚州的州案也可能被冻结。他知道这一点，他正指望着这一点。

　　正如他今年早些时候所说：“真正的裁决将在11月5日由人民做出。”

　　本文最初发表于《纽约时报》。

　　获取每周二的美国大选总结以及我们的驻外记者周四的报道关注世界上正在发生的新闻。注册我们的时事通讯。